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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中国最后女酋长:以驯鹿为生将终老山林
2022-05-24

女酋长玛利亚?索脸上透着大半个世纪的沧桑

敖鲁古雅——一个陌生而古老的名字,意为“杨树林茂盛的地方”。敖鲁古雅鄂温克人,一个只有200多号人的微型族群。

在内蒙古,在大兴安岭深处,这个曾经远离尘世,以狩猎、养鹿为生的族群中的大多数人,于6年前放下猎枪走出大山的同时,也还有人固守着古老的放牧驯鹿方式,饲养着中国唯一的驯鹿种群,被人们称为“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

他们在大山和新居之间穿梭,在原始生活和现代文明之间徘徊之际,也把这个族群“未来如何发展”的现实命题抛给了世人。

历尽艰难后,我们最终在另一处林间空地处找到玛利亚?索一家和在营地内外自由觅食的成群驯鹿。

“还有什么采访的?我们的事有好多记者、媒体都报过了。采访我们是要收费的。”在整个营地中,玛利亚?索二女儿德克莎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看到了这个“森林部落”,其实离我们的生活也并不遥远。

幸亏我带着从阿龙山林业局所在的镇子上采购的大块新鲜猪肉和西瓜、菠萝、香蕉等时鲜水果。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成为我完成有效采访的“采访证”之一。

玛利亚?索脸上没有“酋长”的威严

营地里,除了玛利亚?索的直系家人,还有旁系的70多岁老猎人安道和儿子毛谢,以及有着艺术家之称的维佳和姐姐柳霞。最多时,大大小小有20多口。

因为玛利亚?索是敖鲁古雅几位不会说汉语的老人之一,她的话要通过族中其他人来翻译。

现实中,被族人称为“最后的酋长”的玛利亚?索话语不多,长相和一身装扮会让外人误以为她是个俄罗斯老大妈,脸上也没有人们印象中“酋长”的威严,更多是一个年长者的慈祥和岁月的沧桑。

从这个新营地中所有家族成员的话语中,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她是营地的核心和最受尊敬者。

玛利亚?索今年2月刚度过80岁生日,她的父亲也是猎人,这让她从小就练就了打猎的好本领。年轻时的玛利亚?索高个头,漂亮而且利落。她比去世的丈夫拉吉米小12岁,是拉吉米的好帮手,丈夫打中的猎物,都是由她带着驯鹿运回家中。在男性世界的鄂温克人心目中,族里和家里都是男人说了算,但在拉吉米家里,却是玛利亚?索当家作主,原因在于拉吉米嗜酒。为了保证丈夫的健康,玛利亚?索独揽了家庭大权,渐渐成为了家族的核心。

拉吉米去世后,她不仅承担起家族的重担,还把原来拉吉米在族里的威信和责任共同承担起来。

居住在大兴安岭腹地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族老猎人阿荣布(右)查看他饲养的驯鹿

玛利亚?索的表妹古丽梅说,玛利亚?索酋长一生很勤俭、细心,真正保留了很多民族特有的财富,其中包括狩猎所获得的野生动物标本和祖辈遗留的工艺器皿。她还采集了很多的猎民草药,每天忙完该忙的事之后,还能亲手一针一线用鹿皮线做一些皮制的手套、小挎兜、首饰包等实用品和工艺品。

做针线、烤列巴都是绝活

“做针线还有烤列巴也都是玛利亚?索的绝活。”记者看见,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中,四五个玛利亚?索在帐篷中烤制的喷香、焦黄发面饼类食品大列巴已经出炉。那外形更像西北人常见常吃的“馕”,所不同的是里面加了驯鹿奶和白糖,吃起来的确甘甜香脆。

玛利亚?索二女儿德克莎说:“现在,族里的大事还都要听她的,像鹿该怎么养,往哪搬家,选择什么样的营地等等,大家都习惯了。”因为山上的驯鹿平时半野生状态放养,每隔三五天就要找回来喂盐。玛利亚?索最清楚驯鹿的习性,驯鹿什么时候应该在什么地方她很了解,猎民们按照她的吩咐去寻找放养的驯鹿,一找一个准。

痛恨酗酒行为

性情和善的玛利亚?索对酒却有深深的仇意。因为酒曾夺走了她很多族人的性命,其中包括她的两个孩子。她的大女儿柳芭是部落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从中央民族大学美术系毕业后到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当美术编辑。柳芭不喜欢城市,她想念山里的亲人和驯鹿,所以她开始和山上的大部分猎民一样酗酒。1992年,厌倦城市生活的柳芭回到了山里,当起了猎民。2003年8月11日的下午,有人发现她淹死在不到膝盖深的河里,岸边有一堆没洗完的衣服和一个装白酒的矿泉水瓶。

而她的一个儿子何应刚也是因为酗酒,几年前在山林中去世,那里是额尔古纳河和贝尔茨河的交界处,风景优美。两个孩子因酗酒而去,给她精神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狩猎部落:以驯鹿为生

5月的大兴安岭,早上4点多钟就已天光大亮。这时,在阵阵鸟语声中,玛利亚?索一家也早早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他们将拴起的驯鹿放开,给众多刚出生的小鹿喂牛奶、喂水,到河中打水用于食用,到森林中寻找烧火用柴。

“每年的这个时节,都是我们最忙的时候。接生小鹿,喂养小鹿,锯鹿茸。这一个多月中,营地里已新出生了70多只小鹿。这些小鹿每天晚上7点多前都要从山林中找回来。”玛利亚?索的二女儿德克莎介绍。

虽然被称做最后的“使鹿部落”、“最后的狩猎部落”,但现实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与生活来源都与他们饲养的那群驯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