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Simon Hesthaven Unsplash

爱狗人士很容易发现，狗能注意到我们的情绪变化。通过我们的面部表情、行为甚至我们散发出的气味来关注我们的情绪表达有助于帮助它们更好地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们确信“狗是懂我们的”。但是从狗的角度解读这一切会是怎样的?如果狗关注我们的情绪表达——尤其是那些我们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情绪——狗在看到我们不同的表情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科学家们偶然发现了这一问题的答案。在2015年，维也纳兽医大学的Corsin Müller和同事发表了一项试图判断狗是否能在人脸中而不是依赖其他线索来识别人类快乐和愤怒情绪的研究(他们的发现：是的，狗可以仅通过我们的表情就了解到我们的情绪)。

基于研究方案的设计，科学家还研究了狗狗对我们情绪的感受。在这项研究中，宠物狗观看了在电脑屏幕上呈现的人脸高兴或生气的画面。为了获得奖励，狗狗们必须探身向前并用鼻子触碰屏幕上具体的图片。这些实验对象都是狗。它们做得到的。为了获得奖励动动鼻子?是的。一只名叫Michel的传奇狗狗现在将做示范：

但当屏幕上展示出生气的脸时，科学家们发现了奇怪的事。狗的表现会因它们看到的脸是高兴还是生气而不同。在最初训练时，看到愤怒表情的狗学会探身向前并用鼻子触碰图片来获取奖励需要的时间比看到快乐表情的狗要长一些。也就是说，狗狗更不想探身向前并用鼻子触碰一张生气的脸的图片，即使这么做会为它们赢得奖励。

“我为什么要接近一张生气的脸?这没有任何意义。”狗也许会想。根据以往与人相处的经验，狗可能将愤怒的表情解读为厌恶。科学家们认为狗在做这项实验时“不得不克服它们远离厌恶(或威胁)刺激的自然倾向”。

狗狗面对不同表情的图片时是否愿意靠近图片这一行为可以用来评估狗狗如何看待我们的情绪。为了解决同样的问题，在《行为过程》期刊中发表的一项新研究聚焦于一种微妙的，在过去经常被忽视的行为，也许从今往后你就会更加注意到这种现象了。

来自林肯大学和圣保罗大学的Natalia Albuquerque及其同事也向狗展示了生气或高兴的人脸。科学家们发现，当狗狗看到生气的人脸图片时，它们比看到高兴的人脸图片时更有可能舔嘴巴。我们所说的不是“哇，有好吃的”那种舔嘴巴。

舔嘴巴，研究者解释道，“被认为是短期(或急性)应激反应的指标”。在有压力的环境中狗会舔嘴巴，比如被一声巨响吓到，或者独自游荡感到孤单。在社交情境下，快速吐舌头可能暗示情感冲突，也可能伴有其他微妙的行为，暗示着“嗯……社交互动?不，我更想保持距离，谢谢。”舔在表达安抚的情境中也很常见。

不同于颤抖、哀鸣、过度的吠叫和喘气这些更常被主人认为是与压力有关的行为，人们不常把扭头看别处、转过头、打呵欠和舔嘴巴这些行为看作狗狗感到不适的表现。

现在就更容易理解为什么科学家们那么看重狗狗舔嘴巴的行为了。“既然狗舔嘴的行为与观看带着负面情绪的面孔有关，”科学家们解释道，“那么很可能这些通过视觉传达的消极情绪刺激令狗反感。”

狗狗伸长舌头的动作也会让爱狗的人们感到好奇。需要澄清的是，我们不是在讨论任何一种普通的伸舌头动作，比如见到食物时伸舌头、心情好时懒洋洋地伸舌头或者伸出舌头舔其他狗。尽管在文献中没有统一的标记和描述，我们今天讨论的伸舌头动作通常被描述为舌头向上伸、甚至越过鼻子的动作。实际上，狗经常在伸爪子、打哈欠、扭头或看向别处、站着不动、转身走开或缩成一团的时候做出这种伸舌头的动作。看来我们需要更多地关注狗狗不同伸舌头动作的意义。

“当一只狗在我想爱抚它时摇着舌头转过头，我就得为它腾出更多的注意力，为了这样做我很可能需要改变我自己的行为。”认证应用动物行为学家，Patricia McConnell博士说。

的确，狗会注意到我们的情绪表达。这是从我们的角度看到的事情。而从它们的角度看到的事情就体现在它们的行为中。

作者简介：Julie Hecht是纽约市一名犬类行为研究者与科普作家。她将会非常乐意见见你的小狗。你可以在推特上关注她@DogSpies。

本文观点仅代表作者，不代表《科学美国人》。

(翻译：施怿 审校：马晓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