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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二十岁仍恋母:寡母与媳妇吃错似情敌!情感日记谁敢写所
2023-05-30

1927-1949年间的中国政局,既是,也是蒋介石一人。蒋介石是一个具有鲜明个性的家,其鲜明的个性特质势必影响到国家。但学界很少对蒋介石的个性特质及其对的影响进行学理探讨,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相关资料的欠缺。近年来,蒋介石日记的陆续,为我们考察蒋介石的个性特质,提供了基本的素材。

在蒋的童年记忆中,孤儿寡母,孤苦伶仃,孤立无援。寡母是唯一可敬可信的人,其他人都不可信赖。正因为从小缺失对人的基本信赖,养成蒋成年以后幽暗多疑的心理和性格。蒋介石日记中,经常慨叹、质疑友朋、同志、部属之间忠诚、信任、友爱之不可靠:

直率难容世,骗诈反成名。以人人为莫逆,便知处处要留心。,社会陆沉,绝无容身余地;风波,沙漠荒凉,创造渡世津梁。

自此,吾母望余读书成业更切,而余则自知非读书立业,亦无以雪此耻辱。此约余十五岁之事也。当时只觉孤寡,备受污吏、土豪劣绅之苦状,非,不能出头,且不能雪此奇耻。而不知吾之思想,即基于此。

1921年母亲去世后,蒋即自律:以后无论阴历阳历,凡为母亲忌辰之日不食物荤,不动气,不御色,以为终身自惩自戒,冀减不孝之罪于万一。并定自己生辰,也照例食素(后改为早餐食素)。 不仅如此,每逢母亲的生辰忌日、自己诞辰以及除夕之日等,蒋常有怀母的文字。如1931年12月14日:明日为阴历十一月七日,慈母诞辰,夜梦昏沉,对母痛哭二次,醒后更悲,悔不孝罪大,国乱人孤,但有而已。

玩劣的孩子,难免厌学。蒋回忆其童年说:每遇放学,视为,其愉快之情,莫能言喻。在私塾时代,厌学玩劣的孩子难免受到老师的严加。在蒋的童年记忆中,教过他的多位塾师皆无善足述,有的甚至成为他切齿痛恨的对象。直到晚年,谈及任介眉、蒋价人等塾师,痛恨之情仍溢于言表:

除之外,天下决无义友,无事则首聚谈心,似为至交,有事则彼此避匿,一如风马牛之不相及者,甚至背笑腹骂,,今而后,乃知友朋之交,竟止如此而已,抑□吾自不能以诚待友乎。

蒋赴日数月即返,于翌年夏间赴,入全国陆军速成学堂。此事在乡民的记忆中,完全是违逆母命的行为。母亲上次反对,是不忍儿子远离,这次反对,是不愿儿子学军事。蒋寻思无计,背着母亲离家出走。 母亲伤心欲绝。蒋后来常常回忆:尝忆廿一岁,余首次在军校而未能假归度年,家中惟母妻2人,未见其孤子在家,乃号泣悲伤乃至不忍食年夜饭,想见当时,先慈念儿之情景,更不忍为怀矣。

母亲去世以后,蒋常在日记中自己性情,任性使气,说由于自己对母亲不顺, 气得母亲致病,莫及。

蒋在《王太夫人事略》中声称:年十八蓄志东渡习陆军,人有尼之者,先妣则深为嘉许,筹集资斧,力促就道。 这一说法,与实际情形有出入。年十八是1904年。蒋第一次到日本是1906年4月。但同年底就回国了。除年十八的时间有误外,关键的一点是,蒋母对其出洋留学的态度,到底是深为嘉许,还是反对?若干年后蒋回忆此事时,说了实话:当时亲友阻力很大,母亲也不同意,但事即至此,知余之决心难以,亦只有筹凑经费,允余出洋,以成余志也。 也就是说,深知儿子性格的蒋母是在十分无奈的情况下勉强同意儿子出洋的。

近日愤激不绝,以友人伪者多,而真者少也。自利者多,为公为友者更少也。以此而欲独善我身,断绝一切,自外于世而不可得耳。

与蒋介石的恋母情结比,其母亲的寡母情结同样鲜明。女子失去丈夫成为寡母之后,为了弥补生理和上的,往往从儿子(尤其是长子)身上寻求替代性的虚拟满足。如果寡母情结过于强烈, 一般会有极力支配甚至占有儿子的行为产生。据蒋的第三任夫人陈洁如回忆,蒋的原配毛福梅曾告诉她,蒋毛初婚之际,感情尚好,但蒋母对小夫妻的私密相处无法。 在15岁的蒋介石身边,38岁的寡母与20岁的妻子几乎成为情敌。

常言道:性格决定命运。若是平民百姓,他的性格仅决定他个人及其家庭的命运;若是国家元首,他的性格很可能影响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在一个没有轨道的国家,国家元首的性格对的影响尤其大。

蒋介石谈到,在他一生的哭泣史上,有过三次最痛彻、最伤悲之泣:一次是前面提到的13岁回家之泣,一次是15岁成婚之泣,还有一次是35岁母丧之泣。蒋回忆说:余于十五岁成婚之日,俗礼必奉茶于亲属,余母睡眠掩涕不肯起而接茶,微闻母泣之声,余乃情不自禁亦痛哭不置,久之,母乃泣训曰:余自汝父逝世,教养汝至今日成婚,汝不知余有多少伤心事,愿汝成年立业,不忘为母者今日教养汝之苦心也。余闻此痛泣,更难成声。呜呼,寡母伤心事,谁能知之。 儿子新婚大喜,作为寡母,感怀抚孤之苦自属难免,若一味伤感,恐怕潜意识层面难免有儿子即将被别的女人夺去之隐忧。

对于父亲,蒋介石很少提及,除了写过一篇《墓志铭》,数十年间的公开言论和私密日记中均不见提及。直到60岁时,日记中留下简短数字:先考之严厉,不忍言也 。在蒋的记忆中,严厉似乎成为他对父亲的唯一存念。 蒋是在回忆其早年塾师任介眉时,兼带提及父亲的。在60岁的蒋介石笔下,任介眉被描述为一个的毒魔。由此及彼而联想到父亲,竟是不忍言三字,似有一腔怨恨尽在不言中,与对毒魔塾师的记忆难分伯仲,以至于晚年仍未能释怀。也由于蒋对其父亲几近失忆般的隐讳,数十年来,外间因不明而有各种揣测和,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生爱人惟母与妻耳。

从孤儿寡母到孤家寡人

蒋介卿是介石同父异母的兄长,比介石年长十岁。蒋父去世后,兄弟分家析产,本相安无事。不料四年后,小弟瑞青夭折。蒋介卿要求将亡弟名下的遗产重分。蒋母坚拒。双方反目,几至涉讼。蒋介石后来反复忆述说,自家内不和、兄弟阋墙以后,家难频作。蒋也因此对其胞兄深怀痛恨,日记中提及胞兄,多是贬词:俗不可耐,鄙陋尤甚; 有意捣乱,不化,不可,嫌恶已极,恶劣; 心术不可复问等等。

不孝与至孝

蒋思念母亲,每每以不孝自谴。这样一种痛愧,粗看似是宋学的一套表面文章,细究其语境并联想蒋的早年经历,感觉应是其真情。少年蒋介石以玩劣着称。玩劣的孩子难免令父母超常操心。蒋在《哭母文》、《王太夫人事略》中自诉从小冥玩不灵:幼多疾病,且常危笃,及愈则又放嬉跳跃,凡水火刀焙之伤,遭害非一,以此倍增慈母之忧。及六岁就学,玩劣益甚,而先妣训迪不倦,或夏楚频施,不稍姑息。

除了玩劣任性对母亲不顺外,在婚姻家庭方面,蒋也自感对母亲不孝。蒋介石15岁时,在母亲的安排下,与大自己5岁的毛福梅结婚。蒋母之所以要让蒋早为完娶,主要基于蒋氏家族门祚式微的考虑。 蒋介石的祖父辈有兄弟三人,其中一房断子,一房绝孙。蒋介石祖父一支虽然传承下来,但也人丁不旺。蒋介石有一同父异母的哥哥蒋介卿,还有一同父同母的弟弟蒋瑞青。但哥哥过继给了堂伯父,弟弟4岁就夭折了。蒋介石自称独奉玉表公(祖父)祭祀。也就是说,蒋介石是其祖父、父亲唯一的香火传人。蒋母让他早为完娶,无疑希望早抱孙子,多抱孙子,使蒋家人丁兴旺。但蒋毛婚后8年才生经国,令盼孙心切的母亲望眼欲穿。蒋称:幸于二十三岁时经国产生,乃得含饴弄孙,稍宽其怀,余亦略得告慰于慈母矣。 细析蒋的用语,幸于、 稍宽、 略得三词,在在体现他这一问题上的微妙心态。

陈英士死后,蒋与孙中山逐渐建立起比较直接的关系。但在长达七八年的时间里(1917-1924),蒋对孙中山一直若即若离,欲迎还拒。对于孙中山交办的任务,并不积极,动辄使气撂挑子,任性开小差。有时孙中山函电交催,他却有意延搁。 之所以如此,除了正值孙中山事业低谷外,是蒋认为未能得到孙中山的充分信任。1924年孙中山任命蒋介石为陆军军官学校筹备委员长,但蒋上任不久即辞职。辞职的借口是学校经费不济,负责供应经费的禁烟督办杨西岩故意。 深层原因其实见诸蒋致孙函:先生不尝以英士之事先生者,期诸乎?今敢还望先生以英士之信者,而信之也。先生今日之于,其果乎?抑未之乎?实不敢臆测。并称:与英士共事十载,始终如一,未尝有或合或离之形神,乃以其信之专、爱之切而知之深也。今日岂复有真知者乎?如吾党同志果能深知,专任不疑,使其冥心独运,布展菲材,则虽不能料敌如神,决胜千里,然而进战退守,应变致方,自以为有一日之长。

蒋父去世时,蒋母32岁。除9岁长子外,还有一个6岁的女儿和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儿子。寡母独自抚养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其不难想见。蒋介石日记中,屡屡回忆其幼年失怙后,孤儿寡母如何含辛茹苦,如何受人:

更令母亲失望的是,经国之后,毛氏再无生育。1915年纳妾姚冶诚,亦无所出。蒋母十分宠爱小儿蒋瑞青。在小儿子死去21年之后,蒋母不仅为其冥婚,且为之立嗣。蒋母着蒋介石将唯一的儿子经国过继给死去的弟弟。蒋介石很不情愿,但不忍重违母命,以伤骨肉之至情,不获已,仍以长子经国嗣之。 蒋介石收养蒋纬国,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因为将经国过继给弟弟后,只好收养纬国以继承我后。

相比之下,蒋对母亲的情感,无论母亲生前,还是母亲死后,依恋之深,感怀之切,且持续数十年形诸笔墨的深情表达,连他本人也自认异乎寻常。毛思诚所编蒋介石年谱 中,13岁条目下有这样的记载:夏月放假归,入门,见王太夫人,未开言,即嚎啕大哭,越时声益凄。自此每遇外出,辄泪眼尽赤,哀动邻舍。远离至一二十里以外,犹暗自哽咽。 情感之丰沛与脆弱,即使同龄女孩也未必如此。1930年12月4日日记中,蒋介石自陈:有智识以来,凡欲出门之时,必恋恋不肯我母。到十六岁时,必待我母严责痛击而后出门。及至二十余岁犹如此也。此天性使然,不能遂改。蒋介石结婚虽早,断乳甚晚,二十余岁犹如此恋母,实属罕见。对于这一天性,蒋也自以为异。甚至与宋美龄结婚后,年愈40的蒋介石仍自感少年恋母之性犹未脱。婚后三年,蒋自承:近三年来,凡欲出门时,此心沉闷,惨澹[淡]惨恼,必不愿与妻乐别者,岂少年恋母之性犹未脱耶,余诚不知其所以然也。 吾人阅读蒋的日记,对其少年恋母之性犹未脱一点,感受至深。

天地君亲师,父亲既不忍言,塾师都无善足述,甚至视如毒魔,手足反目成仇,邻里乡亲也无情无义。蒋介石于1934年的一次日记中写道:幼年受劣绅污吏之,亲戚之轻侮。长受满清鞑奴之,学友之嫉视。壮受倭寇苏俄之胁诱,与倭寇之畏忌与侵略,而成今日之。是之历史,乃劣污倭俄与所逼成也。 除了满清,劣绅,更加亲戚轻侮,学友嫉视,父兄无情,乡邻无义,周遭竟没有一个。无论是客观现实,还是主观感受,这样的境遇,多么凄惨!这样的早年成长经历,又将如何铸造蒋的人生和个性特质?

在蒋介石日后的多次回忆中,个人早年之孤苦,很自然地与国族的衰微相衔接,出洋求学也被解读为具有的动机:余既痛国事之衰堕,满族之凌夷,复痛家事之孤苦被欺受凌,更欲发奋图强,以为非出洋求学加入,再无其他出。

每当心情烦闷或挫折时,蒋也常会思念母亲。1929年1月28日:上午同三妹(宋美龄-引注)往吴淞,闻其不回南京,心甚抑郁沉闷。人有母爱其子,兄爱其弟,姐爱其妹,妻爱其夫,而余孑然回京,谁爱谁惜谁知余?呜呼!苦莫若于孤儿,恨不孝奉吾母,今悔何及,伴侣既无,万事灰心,吾母不能复生矣,呜呼!1929年1月30日:今日心烦,遇事欲泣,而不能者三。如此社会,如此,如此制度,何以立国耶?呜呼,无母之子,孤独之人,尚有人生乐趣乎?愁闷忧郁为近来所未有。如吾母生在,或不致至此乎?呜呼!至于触景生情的怀念,蒋日记中常见记载。如1931年4月26日夜半闻子规之声,而忆吾母起床喂蚕时,呜呼!不能复见矣。1931年12月3日近日思母愈切,念儿亦甚,,实无颜以对父母也。

1933年11月2日:今日为旧历9月15日,即为余四十七岁之诞辰,劬劳先慈,养我教我,而我之事业日趋于败亡,将何以慰慈灵,经儿留俄,回家无日,不孝之罪,其何以堪,进念先妣,终日不已,而于三餐,尤为心切,之情,至久而益切,有父母在生之时,为子者可不孝乎?如者则悔之晚矣。

诸如此类的情景,令蒋介石终身难忘,直到晚年仍记忆犹新,耿耿于怀。溪口乡亲不仅对孤儿寡母有困难时未伸以援手,而且对蒋的所作所为,在很长时间里不以为然,甚至多有贬评。在乡民眼中,少年蒋介石是无赖,青年时也未见多大出息。直到1918年,蒋日记中仍记有乡人见余之所为,未有不为之也。吾岂可为乡人之毁誉,而易我高心乎,所念者惟母在也。蒋心虽高,无奈此时经济拮据,甚至梦寐间亦忧贫困,为乡愿似是而非者所。 自感茫茫前途,不知何所底止。 乡人的毁誉,自己虽然无所介怀,只是担心牵累母亲,使母亲在乡亲面前抬不起头。直到母亲去世时,35岁的蒋介石在溪口乡民眼中仍是事业无成。蒋也时常想念身世与人情之薄,悲叹无已,愁闷不堪。

蒋母是蒋父的第三任妻子;蒋父是蒋母的第二任丈夫。蒋母前夫不到36岁就死了,再嫁蒋父作填房时,年仅23岁,小蒋父22岁。对于父母关系,未见蒋有直接的记述。从间接的资料推断,蒋父母关系很可能不融洽。蒋在1923年12月撰写的《慈庵记》中提到,母亲生前一再嘱咐他:余百年后,不必因袭俗礼同穴,理由是同穴要父墓,担心重惊尔父之灵。每归省,无不以此见责,且自置墓碑,以示其意志之。易篑时,又以是为遗嘱于吾兄弟二人者。 夫妻生同衾,死同穴,自古常然。夫妻除非同死,否则后死者总难免重惊先死者。蒋母既深知俗礼,却又如此坚拒与丈夫同穴,恐怕不是顾虑重惊尔父之灵所能解释得通。有学者认为,蒋母不愿与夫合葬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蒋母在蒋父夫人中排名第三,如与蒋父同穴,就得靠边站了。 这一说法,也不无勉强。生前既已甘为填房,死后未必那么在意靠边站。另据当年武岭学校校长张明镐回忆,蒋介石曾其母亲,将父坟迁葬,单独与母同穴,但其母亲也不愿意。 蒋母如此坚拒与夫同穴,合乎情理的推断,应是夫妻生前感情严重不洽。

蒋介石在1934年2月19日日记中写道:不能尽孝于亲,为一生最大之耻辱,至今后悔毫已无及矣。蒋母墓旁有一对联,为蒋介石亲撰。上联为:祸及贤慈当日顽梗悔已晚;下联为:愧为逆子终身沉痛恨靡涯。吊诡的是,蒋介石反复自谴不孝,反给人留下至孝的印象。

前辈中,蒋仅服膺陈英士、孙中山等一两人。陈英士是蒋离开寡母步入社会后,所结识的第一位关照和提携他的人。由于得到陈英士的充分信任和赏识,蒋尽心竭力为陈驱驰效命。辛亥后,他挺身暗杀了陈的竞争对手陶成章。蒋自称处世交友,在乎极端,故有患难之至友,而无应酬敷衍普通之交好。 1916年陈英士被刺身亡后,蒋写了一篇情见乎辞的祭文:呜呼!自今以往,世将我之深、爱我之笃,如公者乎! 从小失怙的蒋介石,从这位同乡大哥身上找到了一种近似父爱。

66岁回忆:余自六岁上学识字至十六岁之十一年间,除任介眉之凶虐以外,蒋价人(谨藩)间亦任意使气,以学生为囚徒视之。其他对余之皆无善足述。余之少年教育完全由先慈一人之所赐,当十二岁时,蒋师之苛刻后,十三岁吾母乃即辞退蒋而聘姚,其对元培养之苦心可说无微不至矣。

蒋介石认为:天下事之难,莫难用人及用于人也。 恰在用人和用于人方面,蒋表现出之个性。一方面,他非常看重别人对他的信任与忠诚,另一方面,又十分疑心别人对他的信任与忠诚。蒋介石总是回忆他小时候,孤儿寡母如何受人,受人,受人冷眼。因此既自卑,又自尊。对别人的控制、驾驭有着强烈的情结,对的轻忽、怠慢更是高度。

值得注意的是,当蒋介石执掌最高并以自居以后,试图追溯自己思想之起源,而孤儿寡母受人的童年往事,正好成为建构自己思想起源的最佳素材:

以后,吾乡以钱粮不足,须由甲首赔偿,而田亩在十亩以上者,须帮助甲首赔款,其所赔之数,多寡不一,概由胥吏与劣绅,随意。是年适族人兴水当甲,而余陪甲,其款数逾常,先慈不能承认。不料兴水听胥吏邬之,而又见吾家内不和,胞兄虽有,亦毫不帮助,袖手以观余孤儿寡母之涉讼,竟使差役到家勒逼,以牌票传余,以为乡间最之事,是余所最而不能忘也。后卒以赔钱了事。

不仅渴望孙中山如陈英士那样充分信任他,还要求其他同志也象陈英士那样体贴他。他致书胡汉民、汪精卫曰:如欲弟努力成事,非如先慈之夏楚与不可,又非如英士之诱掖亦不可也。今弟做事,既无人督责如先慈,又无人体贴如英士,而其有成者,恐转以偾事也。 只有母亲、英士在他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当这两人都死后,他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几乎过着一种漫无目标的游荡生活。在1918-1924年间,他曾创下14次的辞职纪录。 任职时间,最长的一次也不到半年,最短的一次只有一天。

疏父恋母

蒋母去世后,蒋虽再娶陈洁如和宋美龄,仍无生育。据陈洁如回忆,蒋因淋病而了生育能力。 蒋介石1918年的日记中,有过治疗淋病的记录。 另据蒋介石日记载,宋美龄婚后有过一次小产。 笔者曾一度怀疑蒋日记中宋美龄小产记录是否属实。但据陈诚夫妇间私函,宋美龄有过两次小产,并称宋美龄望子心切。 不管怎样,后来三任夫人均无生育,对蒋而言,妻妾可能还在其次,未能满足其母亲对门祚兴旺的殷切,才是他深怀歉疚的最大,想必也是他在日记中一再悔不孝罪大的主要缘由。

余少年自先父殁后,即随余先慈受社会劣绅之,贪吏之剥削,以过孤儿寡母之悲境。余忆自亡弟瑞清亡后,余兄介卿受恶讼与劣友之,思分亡弟之遗产不遂,几至涉讼,而以讼词先慈。先慈朝夕惕励,忧患备尝,但毫不为其所动,以其已出继于伯父,而且已经分拆产业,授其家室。余当时知胞兄不甘心,而又恐获罪于先慈,乃以私书寄胞兄,属其勿争琐屑,如余长大,必以全产交彼。惟此时勿使母亲多忧也。

60岁回忆:九岁之年追溯塾师任介眉先生之,跪罚、、痛骂、几乎所能,此非严师,实是毒魔。如任师当年不死,则余命或为其所送矣。

时念余九岁丧父,余之一生,可说自九岁起无一日不在孤苦伶仃孤寡无援之中过活

据蒋称,他的少年时光,大部分是在母亲和外祖母陪伴下渡过的。尤其是父亲去世后,外祖母与他们孤儿寡母共居处,同休戚,朝夕保育。课余假归,侍外王母与先妣于冬日爱堂中,读,先妣织,外王母,机声梵音,与书句相间如唱和。 在两位寡妇(外祖母46岁守寡,母亲32岁守寡)抚育、下成长起来的蒋介石,其性格中难免养成某些女性化倾向,如阴柔,脆弱,,细致,多愁,多疑,爱整洁,爱操劳细事 等。

曾忆十岁之年,父丧未满一年,是年夏初乡间洪水浸屋三尺,为从来所罕见。此时家中惟寡母与孤儿二人,胞妹幼稚自不知情。透水半日,无人来家援。吾乃闻吾母悲叹曰:如汝父在,近邻铺中人皆早来协助,而你父亦自在家处置一切,决不至如今日之孤苦伶仃矣。

国中皆荆棘,音。

【导读】蒋介石结婚虽早,断乳甚晚,二十余岁犹如此恋母,实属罕见。对于这一天性,蒋也自以为异。甚至与宋美龄结婚后,年愈40的蒋介石仍自感少年恋母之性犹未脱。

前后四位妻室中,蒋和前两位的关系均不融洽。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婆媳关系紧张。 在孤儿的心中,寡母的地位是至高无上和神圣不可的。故当母亲与妻妾发生冲突时,蒋总是一味地扞卫母亲,痛责妻妾。

蒋介石原名瑞元。溪口乡间流传着瑞元无赖的种种故事,已难考实。 毛思诚所编年谱中,引有数例,意在彰显少年蒋介石的非凡,然而字里行间仍可见微知着:4岁时以箸探喉,以至晕绝,经医救治始苏。5岁时,缸中捞冰,不慎倒置缸底,几至冻死。6岁时,溪中野泳,险至淹毙。13岁时,百般戏马,马怒号猛冲,受伤仆地。父亲去世后,没有严父的,蒋的玩劣有增无减。蒋母本来期望儿子成家后有所,无奈婚后玩劣未改。16岁时,授业于毛思诚。毛在年谱中这样描述:其戏嬉也,以讲舍为舞台,以同学为玩物,狂态不可一世。 玩劣,与恋母爱哭,竟共存于少年蒋介石一身。也许正是这种玩劣的天性,以及没有父亲权威的压抑和阻碍,铸就了敢想敢干、的性格,并最终成就了这位豪杰。

每个人个性特质的形成,与其早年成长经历,有相当的关系。蒋介石九岁(虚岁,下同)丧父,十五岁初婚,二十三岁得子,三十五岁母亲去世。这样的早年经历,在蒋介石的同时代人中,其实并不罕见。然而,蒋介石对其早年经历的忆述,却非同寻常。

而蒋终身其母,而闭口不谈其父,甚至对父亲长意,未必全因父亲严厉,恐怕在很大程度上受其母亲影响。在此不妨拿胡适作一对比。胡适四岁丧父,同样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但胡适的母亲,为幼年胡适建构了一个和圣贤般的父亲形象。小胡适每天起床时,得先听慈母一顿晨训,时常讲父亲生前的种种好处,嘱他将来踏上父亲的脚步,做一个完全的人。 胡母固然是教子义方,恐怕也是自己情感的补偿。爱一个人或恨一个人,都难免将这种爱恨传递给子女。蒋母与蒋父感情不洽,难免贬损蒋父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蒋介石不仅失去了父爱,也失去了对父亲、父权的。

险诈恶劣,畏我者固为我敌,爱我者亦为我敌,必欲我皆为其利用而后快心,稍拂其意则交至,怨恨并来。社会之卑污毒狠如此,岂我所能堪哉。遁世既不可能,则惟有另辟途径,独善其身,而使若辈自争以还我清白之体。诚意爱辅我者,惟妻一人。

父母妻子之外,皆无诚意己待之人,此乃人情之常。

当胞弟瑞青殇后,家难频作,家产行将被侵,先慈朝晚饮泣长叹。决心诉怨,毫无难色。呜呼!慈母之保家保子,其忧苦至此。回忆往事,不堪设想。

去掉的神圣外衣,更能清晰地见到,蒋介石早年之孤苦,对其个性特质的铸就,以及对其行事风格的影响,是鲜明而深远的。孤儿孤苦的童年,塑造了他孤独孤僻的个性。蒋这样的表述其实更合常情:余自此乃知社会之与不平,而更恨世态之炎凉与人情之浇薄。 污吏和土豪劣绅让少年蒋介石社会的与不平;邻里乡亲的无义与手足的无情让他深切体察到世态的炎凉与人情的浇薄。

吾友除孙先生以外,诚意待我者极少,昔日以为可信之人愈不可信,天下事,惟求自立而已。